更重要的是,科索沃问题至今仍未完全解决,这也使得黑山更加担忧,如果继续与塞尔维亚保持统一,未来可能会因科索沃问题而被“殃及池鱼”。因此,基于多种原因,黑山认为与塞尔维亚“分家”才是最明智的选择。
在黑山宣布独立后,塞尔维亚总统公开表示:“作为塞黑的总统,我希望国家能够保持统一。但作为一个民主国家的总统,我必须尊重黑山大多数民众所做出的选择。”从这段话中,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关键字——“民主”。九十年代时,南联盟几乎不会提及民主这一概念。然而,经过科索沃战争的教训,塞尔维亚逐渐认识到现实的变化。
与前南联盟其他国家的独立往往伴随着战争和流血不同,黑山的独立算是一个意外的平静。事实上,这也在某种程度上表明,塞尔维亚已经没有能力阻止黑山的脱离,因为塞尔维亚根本无法承受一场“第二次科索沃战争”。
历史上,黑山人与塞尔维亚族群有着深厚的渊源,堪称“兄弟民族”。尽管黑山在独立后,依然保持与塞尔维亚长期友好的关系,但正如人们所说:“我们从不讨厌对方,我们只是厌倦了联合。”对于塞尔维亚而言,与其与黑山在冲突中搞得两败俱伤,不如平静地接受黑山的独立,并与黑山保持友好的关系,继续利用其海港资源。这似乎是最合理的选择。
事实上,塞黑成立后的两国关系并不和谐。尽管表面上是同一个国家,实际上,塞尔维亚与黑山在许多方面各自为政,各自拥有独立的海关、政府甚至边防军。如此松散的联邦体制注定让塞黑在运行上困难重重,二者间的关系随着时间流逝愈加冷淡,到了最后,分裂的爆发几乎是不可避免的。
在这个过程中,欧盟对于黑山的独立立场也很微妙。尽管欧盟在公开场合祝贺了黑山独立,但在私下里,高层官员并不看好这一决定。早在2001年,欧盟就曾警告过黑山,若选择独立,将失去欧盟的援助。而在黑山独立后,欧盟的支持并非出于真心,更多的是为了惩罚塞尔维亚的不合作态度,毕竟欧盟并不希望接受更多像黑山这样的“微型国家”。同时,黑山的独立可能会引发科索沃问题的再次波动,这也是欧盟未准备好应对的挑战。
最终,黑山在独立后的十年中,艰难地与欧盟关系逐步改善,才最终在2012年成功加入欧盟。黑山的独立虽然实现了,但这一过程并非“一帆风顺”。这也进一步证明了,尽管黑山脱离塞尔维亚后获得了独立,但这一转变背后仍充满了复杂的政治与国际博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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